只恐双溪舴艋舟 载不动许多愁什么意思
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:只恐双溪舴艋舟,载不动许多愁。
[译文]怕是双溪舴艋小而轻,载不动我这么多的愁苦。
[出自]李清照《武陵春》
风住尘香花已尽,日晚倦梳头。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。
闻说双溪春尚好,也拟泛轻舟。只恐双溪舴艋舟,载不动许多愁。
注释:
风住尘香:风停了,尘土里带有落花的香气。尘香:落花化为尘土,而芳香犹在。陆游《卜算子被座核请王呼溶济》:“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360问答故”,与此意同。
日晚倦世神梳头:枝返码按照古代的妇女习术伯客针计定惯,一起床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梳妆打扮。而诗句的意思是到了正午都没有无心梳头,因为无人观赏自己的容貌。
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:此句抒写作者凄凉落寞的心境。物事人非:风物依旧,人事却已不同。这里是说,自己与丈夫(赵明诚)收集的金石、文物、书籍还在,可大宋朝廷却又封专气武给松偏安一隅,丈夫也已经去世,自己流离失所,一切均始现周误有亮已不可与往昔相比。事事休镇末么诗变款坚气衡条:一切事情都完了。
双溪:浙江金华的一条河。东港、西港二水流至的四过通二额劳吸度环基金华汇合,称婺港,又称双溪,是当时的游览胜地。这里指的是李清照将要春密王服法石袁提省半游的地方。
拟:打算。
舴艋(zéměng)舟:形似蚱蜢的小船。
译心茶文1:
春风停息,百委别维张混花落尽,花朵化作了香尘,天色已晚还懒于梳头。风物依旧是原样,但人已经不同,一切事情都完了,想要诉说苦衷,眼泪早已先落下。
听说双溪春光还好,也打算坐只轻舟前往观赏。只是恐怕漂浮在双溪上的小船,载不动许多忧愁。
译文2:
狂风终于停歇了,花也已被吹尽,只有尘土中还留着一点香气。太阳已经很高了,我却还是无心梳洗打扮。眼前的风物还在,可人却不在了,好像一切都没有意义!我想说出满腹的哀愁,可话还没说出口,眼泪却已止不住地流!
听说双久尽井案汉纪得制稳言止溪的景色还不错,我也曾想到那里去在溪上泛舟。可是只怕呵,双溪那样的小的船儿,载不动我这叶视地银范夫皇号诉满怀的忧愁!
译文3:
风停了,凋零的残花满地,只有余香留散在尘泥里,虽然太阳已升得很高了,但我懒得梳头。看到物仅点是人非,对一切都已心灰意懒,还没开口,眼泪就先流出来了。
听说双溪那边春掌和光还好,也想去那儿乘船春游。但舟轻愁重,象蚱蜢一样的小船,载不动自己这么多的愁呀。
句解:
风住尘香花已尽,日晚倦梳头
在一个暮春时节,一番风雨过后,花儿都凋落了,连尘土也被落花染香。主人公面对花尽春去的冷落景象,心灰意懒,虽然日上三竿,仍无心梳洗打扮洲队。
词人从暮春三月景色切入,略去春归的漫长过程,只将结果写出。“风住”一句,通俗凝练,富于暗示性,此前风吹雨打、落花纷飞的景象如在眼前。“尘香”,极言花落之多。对于伤春惜春的人来说,这一景象是多么无情和令人伤感。主人公是否就是因春去而情绪低落呢?怕不尽然。客观景物只是外因。从后文即可知,主人公内心早有所感,这只是触物兴怀而已。
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
风物依旧而人事全非,事事竟是那样的不如人愿。心中百感交集,千言万语还没说出口,眼泪已夺眶而出。这两句紧承上但金文,点明一切悲苦都环心是由于“物是人非”。其手法由含而不露转向坦陈胸臆既电做互袁苏发岩层激回。
清照在北宋沦亡后,举家南渡,后丈夫病逝,自己飘泊异乡,从前的幸福生活只存于记忆中。此时,她不仅生活困苦,更重要的是历经劫难后,精神上备感孤独与痛苦。“物是人非事事休”一句,将猛哪家国之难、时局之艰、飘泊零落、红颜迟暮、身世之痛等,尽数囊括其中,概括力极强。“欲语泪先流”,这是人在极端悲痛而想倾诉时的自然举动,可谓“此时无声胜有声”。它真实而形象地表达了词人悲愁之极、痛苦之极的情状。
闻说双溪春尚好,也拟泛轻舟
词人笔锋一转,另换新意。她说:听说双溪的春色尚好,不妨到那里去泛舟游览一下吧。“双溪”,水名,位于浙江金华县,是永康、东阳二水的交汇处,故名。
上阕刚写到春色不堪、心情凄楚,这里却说意欲探春。乍看颇为突然,其实是有脉络可寻的。首句提到花落春残,所以这里才提出要去双溪寻春;上阕末二句极言愁怀不展,这里则说向往解脱,这是很自然的,更何况词人历来就喜游赏。据周辉《清波杂志》载,她在南京的时候,“每值天大雪,即顶笠披蓑,循城远览以寻诗”。
“春尚好”、“泛轻舟”措词轻松,节奏明快,恰到好处她表现了词人一刹那间的喜悦心情。而它们之前分别加上“闻说”、“也拟”,则显得婉曲低回,说明词人出游之兴是一时所起,并不十分强烈。其实,我们也可认为这是虚想之景、虚拟之行,是词人意念上的偶一闪光。
只恐双溪舴艋舟,载不动许多愁
事实上,主人公的痛苦是太深了,哀愁是太多了,岂是泛舟一游所能排遣?所以她说:只恐怕那双溪的小船,载不动我心头许多的愁。“舴艋舟”,狭长小船,形如舴艋。
词人连用“闻说”、“也拟”、“只恐”三组虚字,作为起伏转折的契机,一波三折。在上面一句铺陈之后,最后来一个猛烈的跌宕,使感情显得无比深沉,也使词意波澜起伏。
“愁”本是一种抽象的情感,看不见,摸不着,为增其可感性,词人通常采取夸张性的比喻。历来诗家喻愁的,多种多样。李后主《虞美人》:“问君能有几多愁?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”是以水之多喻愁之多。秦观《江城子》:“便做春江都是泪,流不尽许多愁。”则愁已经物化,变为可以放在江中随水而流的东西。李清照又进一步把它“搬”上了船,于是愁竟有了重量,不但可随水而流,并且可以用船来载。这一比喻立意新颖,设想奇特,不着痕迹。因为它承上句“轻舟”而来,而“轻舟”又是承“双溪”而来,寓情于景,浑然天成,构成了完整的意境。
评解
李清照后期的作品往往带有悲愁苦闷的情调。这种愁,和一般离情别愁以及种种“闲愁”都不一样。在她的愁苦中,总是或多或少地含有国难、家破、夫亡的悲痛。
这首词构思新奇,从神态举止到内心波澜,写得既真率自然如行云流水,又跌宕起伏似浪峰波谷,有一种凄婉劲直之风,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。词的开头说春光已尽,在未尽之时,芳菲满眼,当然有许多动人的情景可写,可是在已尽之后,还有什么可写的呢?及至读下去,才知道又是另外一番情景。如果说写花尽春残、物是人非而引起愁,还是平平无奇,那么下片则构思新奇,别具风韵。从本意来看,不过是说小小春游,实不足慰人深重之愁,词人却善于将文笔荡开,欲抑先扬,把刹那间的微妙心理变化过程表现得曲折尽情,将凄婉情思表现得生动真切。
赏析:
这首词是宋高宗绍兴五年(1135)作者避难浙江金华时所作。当年她是五十三岁。那时,她已处于国破家亡之中,亲爱的丈夫死了,珍藏的文物大半散失了,自己也流离异乡,无依无靠,所以词情极其悲苦。
首句写当前所见,本是风狂花尽,一片凄清,但却避免了从正面描写风之狂暴、花之狼藉,而只用“风住尘香”四字来表明这一场小小灾难的后果,则狂风摧花,落红满地,均在其中,出笔极为蕴藉。而且在风没有停息之时,花片纷飞,落红如雨,虽极不堪,尚有残花可见;风住之后,花已沾泥,人践马踏,化为尘土,所余痕迹,但有尘香,则春光竟一扫而空,更无所有,就更为不堪了。所以,“风住尘香”四字,不但含蓄,而且由于含蓄,反而扩大了容量,使人从中体会到更为丰富的感情。次句写由于所见如彼,故所为如此。日色已高,头犹未梳,虽与《凤凰台上忆吹箫》中“起来慵自梳头”语意全同,但那是生离之愁,这是死别之恨,深浅自别。
三、四两句,由含蓄而转为纵笔直写,点明一切悲苦,由来都是“物是人非”。而这种“物是人非”,又决不是偶然的、个别的、轻微的变化,而是一种极为广泛的、剧烈的、带有根本性的、重大的变化,无穷的事情、无尽的痛苦,都在其中,故以“事事休”概括。这,真是“一部十七史,从何说起”?所以正要想说,眼泪已经直流了。
前两句,含蓄;后两句,真率。含蓄,是由于此情无处可诉;真率,则由于虽明知无处可诉,而仍然不得不诉。故似若相反,而实则相成。
上片既极言眼前景色之不堪、心情之凄楚,所以下片便宕开,从远处谈起。这位女词人是最喜爱游山玩水的。据周辉《清波杂志》所载,她在南京的时候,“每值天大雪,即顶笠、披蓑,循城远览以寻诗”。冬天都如此,春天就可想而知了。她既然有游览的爱好,又有需要借游览以排遣的凄楚心情,而双溪则是金华的风景区,因此自然而然有泛舟双溪的想法,这也就是《念奴娇》中所说的“多少游春意”。但事实上,她的痛苦是太大了,哀愁是太深了,岂是泛舟一游所能消释?所以在未游之前,就又已经预料到愁重舟轻,不能承载了。设想既极新颖,而又真切。下片共四句,前两句开,一转;后两句合,又一转;而以“闻说”、“也拟”、“只恐”六个虚字转折传神。双溪春好,只不过是“闻说”;泛舟出游,也只不过是“也拟”,下面又忽出“只恐”,抹杀了上面的“也拟”。听说了,也动念了,结果呢,还是一个人坐在家里发愁罢了。
王士稹《花草蒙拾》云:“‘载不动许多愁’与‘载取暮愁归去’、‘只载一船离恨向两州’,正可互观。‘双桨别离船,驾起一天烦恼’,不免径露矣。”这一评论告诉我们,文思新颖,也要有个限度。正确的东西,跨越一步,就变成错误的了;美的东西,跨越一步,就变成丑的了。象“双桨”两句,又是“别离船”,又是“一天烦恼”,惟恐说得不清楚,矫揉造作,很不自然,因此反而难于被人接受。所以《文心雕龙·定势篇》说:“密会者以意新得巧,苟异者以失体成怪。”“巧”之与“怪”,相差也不过是一步而已。
李后主《虞美人》云:“问君能有几多愁?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”只是以愁之多比水之多而已。秦观《江城子》云:“便做春江都是泪,流不尽许多愁。”则愁已经物质化,变为可以放在江中,随水流尽的东西了。李清照等又进一步把它搬上了船,于是愁竟有了重量,不但可随水而流,并且可以用船来载。董解元《西厢记诸宫调》中的《仙吕·点绛唇缠令·尾》云:“休问离愁轻重,向个马儿上驮也驮不动。”则把愁从船上卸下,驮在马背上。王实甫《西厢记》杂剧《正宫·端正好·收尾》云:“遍人间烦恼填胸臆,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。”又把愁从马背上卸下,装在车子上。从这些小例子也可以看出文艺必须有所继承,同时必须有所发展的基本道理来。
这首词的整个布局也有值得注意之处。欧阳修《采桑子》云:“群芳过后西湖好,狼藉残红,飞絮蒙蒙,垂柳栏干尽日风。笙歌散尽游人去,始觉春空,垂下帘栊,双燕归来细雨中。”周邦彦《望江南》云:“游妓散,独自绕回堤。芳草怀烟迷水曲,密云衔雨暗城西,九陌未沾泥。桃李下,春晚未成蹊。墙外见花寻路转,柳阴行马过莺啼,无处不凄凄。”作法相同,可以类比。谭献《复堂词话》批欧词首句说:“扫处即生。”这就是这三首词在布局上的共有特点。扫即扫除之扫,生即发生之生。从这三首的第一句看,都是在说以前一阶段情景的结束,欧、李两词是说春光已尽,周词是说佳人已散。在未尽、未散之时,芳菲满眼,花艳掠目,当然有许多动人的情景可写,可是在已尽、已散之后,还有什么可写的呢?这样开头,岂不是把可以写的东西都扫除了吗?及至读下去,才知道下面又发生了另外一番情景。欧词则写暮春时节的闲淡愁怀,周词则写独步回堤直至归去的凄凉意绪,李词则写由风住尘香而触发的物是人非的深沉痛苦。而这些,才是作家所要表现的,也是最动人的部分,所以叫做“扫处即生”。这好比我们去看一个多幕剧,到得晚了一点,走进剧场时,一幕很热闹的戏刚刚看了一点,就拉幕了,却不知道下面一幕内容如何,等到再看下去,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赶上了全剧中最精采的高潮部分。任何作品所能反映的社会人生都只能是某些侧面。抒情诗因为受着篇幅的限制,尤其如此。这种写法,能够把省略了的部分当作背景,以反衬正文,从而出人意外地加强了正文的感染力量,所以是可取的。